肝无补法考辨
肝为刚脏,体阴用阳,赖肾水以涵之,血液以濡之,性喜条达疏泄,最忌郁结。 肝病虚实 肝病分虚实两大类,实证尚有由虚及实者,除一般所谓本虚标实指阴虚、血虚外,还应有肝气、肝阳不足,肝的虚证有属“体”不足的血亏,也有属“用”不强的气衰。 肝病实证,多缘肝气郁滞所致,肝郁气滞则疏泄条达失司,胁肋痛胀不适。明代李中梓在《医宗必读·心腹诸痛》中说:“近世治痛有以诸痛属实,痛无补法者;有以通则不痛,痛则不通者。”气血通畅就缓解疼痛,故治应疏肝泄肝、理气散郁,通则不痛,误补反致益疾,气得补而愈壅,气郁久而化火。据此可知,“肝无补法”当为根据肝的生理特性,针对肝气痛的实证而言。 肝气虚 《灵枢·本神篇》曰:“肝气虚则恐……”。《巢氏诸病源候论》曰:“肝气不足,则病目不明,两胁拘急,筋挛,不得太息,爪甲枯,面青,善悲恐,如人将捕之,是肝气之虚也”。肝气虚与肝阳虚其实同属一类,区别在于虚证严重程度不同,二者皆因先天禀赋不足,情志不遂,寒邪屡犯,日积月累而形成。 肝无补法 中医史上曾有“肝无补法”之说。论述“肝无补法”最早的古籍为明代李中梓《医宗必读·乙癸同源论》,其言:“东方之木无虚,不可补,补肾即所以补肝;北方之水无实,不可泻,泻肝即所以泻肾。” 张景岳《质疑录》认为“肝气”不可补,非云“肝血”:“肝气有余不可补,补则气滞而不舒,非云血之不可补也。……然补肝血,又莫如滋肾水。水者,木之母也,母旺则子强,是以当滋化源。” 张锡纯认为“肝无补法”是偏见,以肝气虚寒论治,首创温补肝气之法。张锡纯曰:“肝属木而应春令,其气温而性喜条达,黄芪之性温而上升,以之补肝原有同气相求之妙用。笔者自临床以来,凡遇肝气虚弱不能条达,用一切补肝之药皆不效,重用黄芪为主,而少佐理气之品,服之覆杯即见效验,彼谓肝虚无补法者,原非见道之言也”。 《血证论》曰:“李时珍谓,肝无补法,……不知木之所以克土者,肝血虚则火袭胃中,肝气虚,则水泛脾经,其侮土也如是”,“肝经气虚,脏寒魂怯,精神耗散,桂甘龙牡汤,以助肝阳……”。 《目经大成》曰:“世医皆执东方(指肝木)常实,有泻无补,目病属肝,肝常有余,肝无补法诸说,起手便是平肝。不知五行之中,惟木怀仁向荣……余每救败症,从养阴益阳者居多。否则议和议泻,然终以益补收效。此何以故?盖病多假实真虚,而药只有泻无补,饥肠寒骨,强自支持,因衣以绨袍,食以豆粥,犹久旱得雨,严寒出日,有不解其郁闷者乎。必曰肝无补法,此门外汉子。凭卿用卿法,我自用我法也。” 《疡医大全》论述疝症时以肝肾之关联为出发点,对“肝无补法”之谬予以有力抨击:“世俗苦执肝无补法之说,但逢疝症,不分肝肾,不论虚实,过用克伐,岂知肝虚复盗母气以自益,而肾气亦因之亏损,故有肝病未已,而肾家虚寒之气,上冲心胃而危急者也,此正所谓子能令母虚也。”一味克肝伐肝令肝木亏虚,子盗母气殃及肾水,反致肾虚。 辛补酸泻 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曰:“以辛补之,以酸泻之。” 《临证指南医案》曰:“肝为风木之脏,因有相火内寄,体阴用阳,其性刚,主动,主升,全赖神水以涵之,血液以濡之,肺金清肃下降之令以平之,中宫敦阜之土气以培之,则刚劲之质,得为柔和之体,遂其条达畅茂之性,何病之有”。顺本脏之所欲,顺其性而治,木欲升,辛则助其气而发之,故曰补。逆本脏之所喜,反其性而治,木性升,酸则反其性而敛之,故曰泻。黄士御认为“肝欲升散,故以辛味散之。辛散则为补,酸收则为泻,故用辛补之,酸泻之,凡本味为泻,对宫之味为补。” 《辅行诀》大补肝汤 桂心、干姜、五味子(各三两),旋覆花代赭石(烧,一方作牡丹皮),竹叶(各一两),大枣(十二枚,去核,一方作薯蓣)。 上七味,以水一斗,煮取四升,温服一升,日三、夜一服。 治肝气虚,其人恐惧不安,气自少腹上冲咽,呃声不止,头目苦眩,不能坐起,汗出,心悸,干呕不能食,脉弱而结者 桂枝、干姜味辛补肝用;五味子酸泻肝体;薯蓣(因为避讳,改为山药)味甘以缓之,此肝本脏之调理。用复花、赭石味咸,补心,肝虚则子弱,木不能生火。竹叶苦入肾,虚则补其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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