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旋覆
宁夏治疗白癜风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a_9366502.html 这次去定山寺,是因为旋覆。 旋覆写诗,或干脆说她是个诗人。不知为什么,我对“诗人”“作家”“艺术家”这些名号越来越说不出口。 旋覆 我对诗歌外行,但听他们内行的意思,旋覆的诗写得好,至少听到不止一个“内行”夸奖过。早些年旋覆在北京的时候,经常跟她彻夜喝酒,我不能说对酒内行(即便真内行我也不想担这个名),但旋覆喝酒确实没的挑,能喝、敢喝,不劝人酒,但来者不拒,基本不闹酒炸,顶多就是言辞上的较真儿,或者哭泣。 一度,她在鼓楼一带的胡同里住。这些年,不少北漂文青都住在这一带。我听说,一次,她和另一个也是写诗、叫袁玮的姑娘喝到天亮,不知怎么她们就上了房顶,把早起的邻居吓了一大跳……又一度,她喝的身体有点吃不消,胃疼、抑郁,等等。她试图戒酒,但屡屡失败,为此还参加了AA戒酒会的几次活动,但戒了不长,又开始了。 前几年旋覆去了南京。到南京后,听说还是那么喝,一边吃着胃药一边喝。再见旋覆,应该是她来北京出差,她没喝酒,说戒了,并且信佛了,同时吃素,但还抽烟。她说也想戒烟但很难。 又过了没多久,听说她班也不上了,经常去南京郊区一个叫定山寺的庙里住着。再后来,听说她把在南京市区租的房子也退了,工作也辞了,就在庙里住着。这一段时间,她给我发过她的师父智光法师的谈话录,我大致看了看,知道了定山寺是达摩的祖庭,目前正在重建之中。 今年春节,我去南京探亲访友,去定山寺探访旋覆也是我预定的行程之一。去定山寺的那个下午,南京阴天,但空气还好,没有霾。同去的还有南京另一个朋友小伟,他仿佛对信仰方面颇有研究和心得。 定山寺确实是在重建中,不收门票。寺在半山腰,大雄宝殿直面一座凋敝的高尔夫球场的水塘。大概是春节假期,有三三两两从城里来的游客,多是一家老小。 在定山寺钟亭的空场上,见到了旋覆,她穿了一件灰色僧衣,着牛仔裤、球鞋。面颊红润,精神头不错,同去的朋友小伟更是说旋覆的气色让他大吃一惊。我倒没觉得,也不知旋覆以前给小伟留下了何等颓靡的形象。 旋覆领我们到一间茶室兼书画室里先见了她的师父智光法师。法师穿一身灰色棉袍,盘腿坐在一把硬木椅子里,地上一双胶底僧鞋,旁边还有不少从城里来的访客。 之前,小伟跟我简单介绍说,智光法师本是年代一所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,后来抛家舍业毅然出家,掷地有声地撂下“砸锅卖铁干一回”(修道)的狠话,并于年在扬州高旻寺出家。年,他回南京立志重建定山寺。据说,那时的定山寺除了几块碑,连残垣断壁都不见了。 我们坐下后,听法师跟其他人聊定山寺年代被毁的经过以及目前重建的情况,穿插一些佛教知识和故事。从茶室出来,旋覆带着我们前前后后在定山寺逛了一个多小时,我得知像旋覆这样没有剃度但长期住在庙里帮忙的居士叫护法居士,吃住以外,庙里会给他们每月元的生活费,他们的作息时间是晚上10点睡觉,凌晨4点半起床。白天除了打坐以外,旋覆主要是在厨房干活。她说有干不完的活,定山寺目前和尚加上护法居士,再加上工人,有20多人。 小伟问她:“你觉得在这里最大的变化或感受是什么?”旋覆:“大约就是找到了一个学习的方向吧,之前的日子,除了破罐破摔,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……” 我问旋覆:“你的学习除了打坐看佛经多吗?”旋覆说:“基本不看,主要是干活。”又说,以前对人对事总是有强烈的个人观点,现在不是那样了…… 天色暗下来,气温也降了下来。我和小伟跟旋覆告别驱车回城。因为没睡午觉,我在车上昏昏欲睡又睡不着。按说我的好奇心以及那丝若有若无的阴暗心理都算满足了,但我却没有丝毫满足的感觉。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也谈不上感伤,倒好像有一种更加空落落的感觉袭来……不知道。 (刊发于年4月20日《法治周末》写作版)
|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xuanfuhuaa.com/xfhtz/12164.html
- 上一篇文章: 老中医祖传方,公开9个治愈方
- 下一篇文章: 没有了